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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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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跟著王嬌走到座位,溫軟剛坐下就有人和她搭話。

“溫軟,你現在在哪兒工作啊?”

在場的都是同一所大學出來的,身為知名大學的高材生自然如今混的都不差,溫軟當初不僅是校花,還是他們系的學霸,如今碰面,少不得要拿來比比。

“沒有工作,自己開了一個花店。”

“哦~”

見許多心思活絡的人已經收回了探尋的目光,溫軟抿著嘴沒有說話。

正好服務員來上菜,這個話題就又被扯開了。

舒琴拉了拉一旁人的胳膊,低聲說道:“你說溫軟為什麽沒有去大公司上班啊?我記得她大四的時候不是已經拿到盛宇的offer了嗎?”

擡頭瞧了一眼溫軟,王如心低著腦袋湊到她耳朵邊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回答:“你忘了大四的時候盛明凡的事情了?”

聽她這麽一解釋,舒琴才想起來還有這麽一號人物。

當年盛明凡和溫軟的事情鬧得轟轟烈烈,幾乎可以說是全校皆知了。

不過她記得後來盛明凡畢業後就出國留學去了,也不知道兩個人現在還有聯系沒?

結束這個話題,舒琴坐直身子,壓下自己內心的疑惑。

菜已經全部上齊了,一屋子人才正式開始今晚的重頭戲。

同學聚會說好聽點就是積累人脈,看看老同學之間能不能有什麽利益牽扯,男人舉著酒杯全場巡酒談談工作,有些職業女強人或許也能湊合進去聊聊,至於其他像王嬌和郭鈺榮這種在家裏當富太太的就聚在一起聊聊珠寶首飾。

剩下在公司裏當普通職員的無非聊的也就是職場那些八卦,全場反倒是只丟下溫軟這麽一個單著的。

王嬌剛和別人聊完風尚那場珠寶展,說起華辰的總裁斥巨資拍下的那頂王冠,把一旁的幾人給震驚的。

一回頭看到坐在自己身邊的溫軟一個人孤零零地吃著菜,就把她也拉到這個話題裏。

“我那天還在展覽見到溫軟了,溫軟,你快和她們說說那場珠寶展覽真的籌辦的好棒啊。”

見一群人的視線瞬間停留在她身上,溫軟放下手裏的筷子,思索了幾秒點點頭:“確實很不錯。”

話音剛落,郭鈺榮就嗤笑一聲:“我記得風尚那場珠寶展好像是需要邀請函的吧?溫軟一個普通的花店老板,哪兒來的邀請函,王嬌你也不能硬給她打腫臉充胖子啊。”

這麽一說,王嬌也納悶當初溫軟是怎麽進去的,但看著其他幾個人懷疑的眼神瞬間坐不住了,維護道:“我也沒必要為這麽個事情撒謊,倒是某些人,別自己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吧?”

“你……”郭鈺榮聽到自己被這麽嘲諷,氣的指著溫軟說道:“是啊,我是去不了,但也不會像有些人一樣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就去做些上不了臺面的勾當。”

似乎覺得自己說的就是事實,她語氣略微得意:“她就算去了又怎麽樣,誰能說的準她的邀請函是怎麽來的。”

此話一出,其餘幾個人不由地議論紛紛。

王嬌雖然替溫軟打抱不平,但因為溫軟沒有和她說過邀請函怎麽來的,所以現下也沒法開口幫她說話,只能不斷地給溫軟使眼色。

溫軟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胳膊,示意自己來就行。

安撫住王嬌,溫軟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眼睛裏泛著冷意:“你是親眼見我做什麽上不了臺面的勾當了還是有證據證明我做了?”

不等她開口,溫軟繼續說道:“你要是沒有證據證明的話可就是誹謗了,誹謗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說到這兒可不再是郭鈺榮一張嘴就能定性的事情了,其餘幾人面面相覷,都閉了嘴,只有郭鈺榮還在強詞奪理,但氣勢卻弱了不止一點:“你,你別嚇唬我,我這只是猜測,又沒說一定,你少在這兒危言聳聽。”

“猜測?猜測就可以隨隨便便抨擊別人嗎?你是一個成年人,不知道凡事都是要負責任的嗎?”

親眼目睹溫軟把郭鈺榮給反駁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王嬌恨不得當場給她鼓掌放禮花。

郭鈺榮就是欠人收拾,仗著自己現在嫁的好就覺得誰都得巴結她,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麽東西。

眾人眼見這邊氣氛越來越不對,忙上來勸架。

“好了好了,大家都多少年沒見了,怎麽還吵起來了。”

“鈺榮你也是,沒有依據的事情怎麽能瞎說呢?你看給我們校花氣的,快給溫軟道個歉。”

“是啊,我們都是同學,那麽多年的情分在,鈺榮你怎麽能隨隨便便就瞎說呢?”

看著不少人都圍過來,郭鈺榮更覺得自己臉上掛不住了,但當著這麽多人的面也不能翻臉,只好不情不願地說了句:“對不起。”

深知她的德行,溫軟也清楚這句話裏壓根沒多少誠意,沒有搭理她。

丟了這麽大個臉卻瞧著溫軟這副仿佛事不關己的清冷樣子,郭鈺榮聽著一旁眾人的哄勸徹底忍不住了:“好啊,溫軟,歉我也道了,既然你說你那張邀請函清清白白來的,那你倒是和大家說說誰給你的風尚邀請函啊?”

許多人是後來才過來的,並不知道事情的緣由,只知道是郭鈺榮說話不中聽讓溫軟生氣了,現下聽到風尚的邀請函都變了臉色。

風尚或許不是最讓人關心的,但是它背後的華辰集團可不是一般公司能比的,他們學金融的自然對財經比較上心,多多少少也知道最近風尚的那場“碎覺”珠寶展。

聽到溫軟弄到了風尚的邀請函,不管她是怎麽弄到的,在場人的心裏都打著自己的小算盤。

王嬌看著郭鈺榮一直抓著邀請函的事情不松口也是後悔死了,自己剛剛為什麽非要提那場珠寶展,現在害的溫軟百口莫辯。

本來就不想來的溫軟被這一而再再而三的胡攪蠻纏弄出了一肚子火,一下子站起身子:“我並不認為我有義務需要和你報備我的東西是怎麽來的,如果你非要無理猜測我只能說心臟的人看什麽都是臟的,還需要我把話再說的清楚一點嗎?”

誰都聽的出來溫軟是在說郭鈺榮自己心臟。

“你說我心臟?溫軟,你以為你是什麽貨色,當年在學校的時候就哄得盛明凡找不著北,誰知道你現在是不是靠著自己那張臉爬上了誰的床?”

郭鈺榮現在徹底沒有理智了,她只知道今天一定要把溫軟拉下來,讓這些人都看清楚他們當年捧著的校花是個什麽樣的人。

同學聚會的發起人眼看著這爭吵愈演愈烈,也不得不出來緩和氣氛,但是郭鈺榮非要讓溫軟說邀請函的來歷他總不能也逼著人家說吧,而且他也清楚本來就是郭鈺榮無理取鬧在先。

但是郭鈺榮這誓不罷休的樣子讓他一下子也沒了主意,一想她老公還是他們公司下半年著重發展的合作商,要是因為今天的事情出了什麽紕漏……,而溫軟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本地人,胡正鵬咬了咬牙對沒有說話的溫軟說道:“溫軟,你看現在好好的同學聚會因為一張邀請函弄成現在這個樣子,要不……”

“班長你什麽意思?”

溫軟還沒有搭話,王嬌先受不住了,本來就是她請溫軟來的,結果人來了就要被拷問,這叫什麽個事情。

“王嬌,我也是為了大家好,本來今天同學聚會大家就是來玩的,現在因為溫軟那張邀請函的事情弄得大家都沒心情了,我的意思是讓溫軟說一下也沒什麽,反正溫軟又吃不了什麽虧。”

這話說的可就極有藝術了,把大家拉下水,搞得就像是溫軟不說就是站在大家對立面了似的。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溫軟也沒什麽心情去和他們維持那丁點可憐的同學情誼了。

目光毫無波瀾地盯著胡正鵬,淡淡地說道:“沒什麽好說的了,我覺得這場同學聚會可能並不適合我待在這兒,我就先走了。”

說完沒有理在場眾人的哄勸,自顧自朝門外走去。

王嬌可真是被這些人的惡臭嘴臉給惡心到了,嘴裏喊著溫軟起身追出去了。

“顧總,那我們可是說好了,下次一定得賞光啊。”

王瑞看著自家總裁被一群人圍在中間,像極了被狼盯著的羊。

他今天和顧辰出來參加一個酒局,好不容易結束了,結果對方有一個老總非要拉著顧辰去什麽酒莊玩,大半夜去酒莊玩個鬼啊。

顧辰拒絕了之後對方又非說下次一定要賞光,默默跟在一邊吐槽的王瑞不經意一瞥,看到了剛從拐角出來的溫軟。

快步上前擠到顧辰身邊低聲說道:“顧總,溫小姐在那邊。”

顧辰順著看過去,果然是溫軟,連忙跟幾個還在一旁叨叨個不停的人告辭,並囑咐王瑞把他們送出去才離開。

幾人看著作勢就要離開的顧辰叫道:“顧總,顧總?”

王瑞忙走上來攔著幾個人:“不好意思啊,顧總現在有點兒事,吩咐我送幾位老板出去,來來,我們那邊走。”

“溫軟。”

溫軟正緩步往外走就聽到有個耳熟的聲音叫她的名字,一扭頭就看到顧辰朝這邊走。

站定後溫軟和他打招呼:“好巧,你也在這兒。”

顧辰眼裏透著笑:“是啊,來這兒談事情,你呢?”

“來參加同學聚會。”

顧辰:“你們還舉辦同學聚會啊,我們那會兒都沒辦過。”

溫軟點了點頭,沒有開口。

“那你們同學聚會結束了?”顧辰挑眉問道,心裏計較著一會兒可以把溫軟送回去。

“沒有,我準備先走了。”

“溫軟,溫軟。”

溫軟話剛說完就聽到王嬌的聲音,兩人順著來源看過去,王嬌喘著氣快步走過來:“你走的好快,剛剛的事情別放在心上,別理他們。”

聽著這話,顧辰就知道估計溫軟這麽早走估計是同學聚會上出了點事情,問著溫軟:“怎麽了?”

溫軟不想自己不高興弄得他也不高興,準備說沒什麽結果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一旁的王嬌搶了話。

“顧總,溫軟被欺負了,有人說她去“碎覺”那場活動的邀請函來路不正。”

本來王嬌也好奇溫軟的邀請函怎麽來的,但是現在看到顧辰,一下子疑惑就沒了,顧辰是誰?那可是華辰總裁,一張邀請函還能沒有嗎?

那句來路不正究竟是個什麽意思也不需要多想,這種同學聚會顧辰雖然沒有參加過但也知道不就是個打著感情交換利益的局嗎?

想到有人說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小玫瑰,顧辰眼裏就彌漫著一片暗色,隨即就讓溫軟帶他去他們同學聚會的包廂。

溫軟不想再跟他們有什麽來往,也不想把顧辰拉下水,說道:“算了,以後反正也見不了面,沒必要跟他們扯。”

“那怎麽能行,當初“碎覺”你幫了我那麽大的忙,邀請函也是我給的,怎麽能讓你被人推到風口浪尖說你壞話呢?”隨即看向一旁的王嬌:“麻煩你給我帶個路。”

王嬌本來就猜測邀請函是顧辰給的,現在顧辰都親口承認了,更沒有什麽後顧之憂了,帶著顧辰就往回走準備給溫軟找場子。

溫軟看著已經氣勢洶洶朝包廂走的兩個人嘆了口氣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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